高二議論文:我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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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書  
    我讀書,我將書的界限模糊后又擴大,于我,實體的書自是毋容置喙,一闋詩詞是書,一首歌謠,甚至一個人都是書。他們環(huán)繞著富有主觀性極強的感情色彩,在我的體內(nèi)碰撞出經(jīng)久不息的震顫共鳴。  
    我在書浩渺的文字中尋到新奇的手法,在那兒驚奇著?!队嫈?shù)器少年》一書中形容他“螃蟹般的塊狀體格”,這比喻用得多妙!再如《追風(fēng)箏的人》中“一具骷髏偽裝成他,前來開門”,我眼前幾乎映現(xiàn)出人物極度消瘦的身影了。梁遇春在其對徐志摩墜機身亡發(fā)表的悼文中回憶:“他的眼睛又好像希臘雕像那兩片光滑的,含有無盡情調(diào)的眼睛。”歲月更替輪回,而文字的本質(zhì)始終未曾改變,反而因時光的積累沉淀得越發(fā)厚重且韻味悠長?! ?BR>    我在書含情脈脈的描寫中窺見其驚艷。京極堂說:“沒有不好看的書,書都是有趣的?!庇谖叶?,我更傾心于其中表達著或是沉重或是繾綣的感情的式樣。百人一首中第十六首和歌“別君遠赴因幡國,心似稻葉山頂松。天邊若聞君相待,自當速速就規(guī)程”將其理解成闡釋好似上杉景輝與直江兼續(xù)的鐵一樣的主仆關(guān)系的詞固然可以,但若利用文字自身的靈活性稍加變通,表達了若兼續(xù)與石田三成般的深厚友情也未嘗不可了?! ?BR>    而除了歌,詩也是極盡抒情之能事。有人這樣評價:詩人的靈魂在彼此的分裂和仇恨中,穿越了宇宙,在那里凝視我們這個已經(jīng)沒有詩人的地球。這一方面顯示出詩人與世俗格格不入的特例獨行性,一方面顯示出其在精神領(lǐng)域?qū)用娴拈_明者的地位。在讀詩的過程中,我好像不再是我了,身體只是魂魄的暫駐地,我于書中與作者試圖表達的心境融合,受到圣禮一般變得虔誠又純潔,用濕潤和孤獨的眸子凝視著世界?! ?BR>    我有時也讀人,人也是一本書。人們經(jīng)常將老人的逝世敘述成一座圖書館的消失,其原因大概也在于此吧?!对诼飞稀返闹魅斯习玻恰拔鞑颗W械脑秃土鱾髦两竦耐鼗木竦脑忈屨摺彼钤谏鐣吘?,穿梭在美國東西海岸間的公路上來往追尋他所向往的無限自由的美國夢。他作為西部夜晚英雄,生氣勃勃,不可預(yù)測并且旋風(fēng)般令人暈眩。此人葆有引人羨慕的魅力性格的同時,也像個普通人那樣擁有或許可被縮放卻無法消除的缺憾。通過讀這個人物,我的確得以探視美國拓荒精神的再現(xiàn)以及一種想象的狀態(tài)和一種醒悟的感覺。這些狂野漾著熱量的文字和人物形象賦予我生活的激情與反抗,填充我以各種形狀的愛,使我成長為一個更加全面的人?! ?BR>    我與書一直以來是我單方面受惠的交往形式有些令人自愧,然而若要我吐露心聲,引用那句顧城寫給妻子的話再合適不過“我將默默注視你,讓一生都沐浴著光輝”。